【凯源】追风筝的人
人物设定：学霸X源少
其他：虽然是寒门学子X富家少爷设定，但是是一发1W5+双向暗恋+破镜重圆的小甜文
【校服】
01.
校园林道里绿荫满肆，秋风不燥，阳光像一缕缕金色的细沙，漏过层层叠叠的枝隙，洒落在铺满三三两两银杏叶的水泥地面。
午间这个点太多新生已经散去，倒落下一方冷清。王源晃悠着踱向公告栏，半晌脚步微微一顿，没再走近。显然公告栏前半路杀出来的人与自己想法不谋而合，挑着最安静的时间，含着最平淡的情绪。
晶亮的杏眸轻瞥打量，前一所学校朴素的浅蓝夏装穿在那人身上，衬出温缓的少年心气。整个人仿佛沐浴在斑驳的金黄光影里，掩去了眉目间半分清淡。只有两人站立的空间里顿时不再显得空荡，甚至起了一阵悸动的微风。
王源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很轻易就看见了自己的名字，看来是在同一个班级。就在王源目光往上移了一行想看清的时候，身后一群好友很远很响地喊了声，“王源，待会聚不聚？”
眼前的人下意识往后看了一眼，微微蹙起眉，这个侧脸的角度更让王源觉得他的鼻梁实在高挺修直。沾了阳光结成了暖黄糖块的睫毛下，一双浓郁的桃花眼底淡漠如水。
“来了。”被那人略带不耐的目光扫过，王源有些烦躁地抓抓蓬松的刘海，嘟囔一句，转身。
王源的目光匆匆掠过自己名字上一行白底黑字的“王俊凯”，而王俊凯的目光浅浅绘过被喊“王源”的人扭头一瞬间扬起的下颌线。
彼时“王俊凯”和“王源”对于他们来说，只是毫无意义的临时记忆。
此时“王俊凯”和“王源”对于他们来说，已然是以前者为圆心、后者无休止的旋转，绕出了慌乱却紧密的一圈又一圈。
“王俊凯。”
王源朝坐在饭堂角落的人摆了摆手，小跑过去，把手里饭盒轻轻搭在塑料桌子上。
王俊凯浅淡地抬了抬头，很快又低下。
王源从不在学校吃饭，一到午休就被停在路口的黑色宾利接走，二点二十再准时把睡眼惺忪的人送到学校，偶尔王源一帮人贪趣，自己跑到外面的饭店尝新，踩着铃声回来，也从不在教室午休。一切都是按部就班，更没有意外。
除非他是意外本身。
得不到回应，王源也只是舔舔下唇，自顾自拆开饭盒，用筷子拨开表面略微凉了的糖醋里脊，挑到底下尚有余温的一块，递到王俊凯嘴边，但是又不敢凑得太近。
“我特别喜欢吃这个，你尝尝嘛。”
上扬的尾音估计比包裹着糖醋里脊的糖衣和糖汁更甜。
王俊凯微微蹙了蹙眉，看着王源眼角弯起像道彩虹的的弧度。那人清澈的瞳眸里满溢愉悦的碎光，甚至露出了两个可爱的小卧蚕。
王俊凯怔了一秒才敛了神色，摇头，放下筷子的手，却不小心碰到了王源举着的手腕。
糖醋里脊掉进碗里的寡汤砸出一小片水花的瞬间，王俊凯愣住了，王源也愣住了。
王源自由来去惯了，即使笑着也经常一脸清冷，少有人不顺着他，他怎么受得起委屈，何况这样刻意的拒绝，怕是要实打实的生气翻脸。
但王俊凯确实不是故意弄得这么难堪，所以望向王源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歉意和无措。
也难怪王俊凯这么想，只是王源倒真是平白无辜被伤了一把。他知道王俊凯单亲家庭负担重，也知道王俊凯平时只单单吃着从早上放到中午的馒头，或者打一份饭和着免费汤水泡在一起潦草下咽。但王源知道这么多，不是为了嘲弄，而是因为在意；王源想给他好的，不是为了发善，而是因为心疼。
尴尬没几秒，王源竟然垂手就把那块泡开的糖醋里脊夹了回来，外层糖衣湿湿嗒嗒地淌着汤汁，好不狼藉。处女座洁癖的王俊凯都替他嫌弃，王源却不甚在意地塞进自己嘴里，嚼完就委屈似地咬咬嘴角。
“很好吃啊，为什么你不喜欢呢？”
王源从没把对王俊凯的喜欢用很肉麻很直白的话语表达出来，但他到底有多喜欢，他相信王俊凯一定看出来了，藏不住的暖烫的心情，一明一暗潜在两人的眼睛里。
王源说得一语双关，但面上露出柔软的笑意。
王俊凯一瞬间真觉得王源喜欢自己喜欢惨了。
王源这样一个似水绵柔又随时能凝成冰刃的矛盾结合体，留在自己印象里的永远只是泛着涟漪的温柔的清川。
他抿开嘴唇，又在迟疑中闭上，“谢谢。”王俊凯不自在地舔了一圈虎牙，吐出一口气，收拾餐盘离开。
王源低垂下眼睫，颤了颤，不过几秒重新扬起。
“等等我啊。”王源依旧含着乖乖巧巧的尾音，装好饭盒随手丢进垃圾桶里，快步跟上去。
王俊凯一向步子迈得很快，等王源从饭堂跨出来，就只望见王俊凯模糊的背影了，一角的外套被风掀起，那道风瞬息穿来，流过自己的指尖。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就在王俊凯快在视线里消失不见的时候，他似乎看见风里的那个人，身子顿了顿，像是在等什么人，但不久又离开了。
王源还是又笑了。
02.
王俊凯话不多，性格温和中留了些疏离的底线，这样一来两人性格倒有半分相似，像是南方的细雪，冷却不格外刺骨。
只是王俊凯不会同人稍加亲近。除了王源。
犹记得开学第三天，王源就从最远的一排蹦跶过来，坐在自己桌子上，双手往后撑，歪着头朝自己眨眼，说：“王俊凯？你是叫王俊凯吗？我记得这个名字，但是不知道是你。”
王源姣好的唇形随着说话一会嘟起一会撇开，噼里啪啦的，听得王俊凯脑仁疼。
“我要当你同桌啊！”
王源笑着轻飘飘砸下一句话，来得突然去得匆匆，仿若一场阵雨。
王俊凯没放在心里，结果王源果然说到做到，第二天早上吭哧吭哧就把书桌搬到了自己旁边，让王俊凯疑惑又惊讶。王源白皙的手臂被边沿咯出深浅不一的红痕，王俊凯无意识就从他手里接过桌子摆进座位里。
这一同桌就是两年，王源表现得完全不是一个称职的同桌，模棱两可的态度倒像是在追人。
王源只在家中吃早餐，所以每天手里拎着的那袋花样精致的小蛋糕和牛奶自然是送给王俊凯的了。
王俊凯原本是有些不耐烦，从礼貌性地摇头拒绝到抬眼冷淡地扫过，少年满涨的忧虑和很多的自尊，像是热带密林一样紧密缠绕着不打开的心扉。
但是王源总有办法把他所有的不舒服融成和煦的微风和涓流。
“拜托啦，我真的吃不下了，好浪费的。”王源一双黑溜溜的杏眼水光澹澹，合起手掌可怜兮兮地向王俊凯摇了摇。
王俊凯次次心窝一麻，又悄无声息地抿唇笑开。
后来王源“变本加厉”的时候，王俊凯特后悔自己当初吃下的那口蛋糕。他王俊凯，就是跳窗，躲到男厕所，也不应该吃王源一口东西！
“王俊凯，奥利奥泡牛奶味道特别好。”王俊凯盯着王源用纸巾包着的小饼干，沾了浓白色牛乳的部分递到自己嘴边，王俊凯额角跳了跳。
泡什么奥利奥，我看你只是想泡我。
一直以来王俊凯的成绩名列前茅，不幸的是上一次月考他被流感击垮缺考了，虽然排名分数什么的都不公开，但这次月考只能安排进最后一个考场。王俊凯也没觉得很难受，他记得他的同桌永远都在这个考场边缘徘徊，他觉得他看见他应该会很惊喜。
的确很惊喜，因为最后一个考场隔着楼梯口就是第一考场，两人考完出教室，十分沉默地打了个照面。
“你怎么不告诉我你上次缺考了！你知道我背书背得差点背过气去么，核桃都吃了一大罐，脸都肥了一圈！在考场找不到你我是真的要晕了！”王源愤愤不平，一边拿着圆珠笔帽戳王俊凯的手背一边抱怨。
王俊凯板着脸，凉凉地瞥他。
由于王源进步犹如跨了一个马里亚纳海沟，班主任让他在班会上分享自己的学习经验。
王源一本正经地打了演讲稿，当着全班同学的面，一开口就是“亲爱的学习委员”。
这个学习委员除了台下脸色铁青的王俊凯无他。
“因为你，解数学题的时候我就在想你会从哪里画出一条辅助线，做着做着就解开了；因为你，背化学方程式的时候我就总想你在哪个早读念过了一遍，想着想着就背住了……”
是以王源什么都没张扬，但全校都知道他在撩王俊凯了。
听说了么，六班班长又在玩儿了。
比起直呼王家小少爷的名字，大部分人还是觉得用代号比较安全。而班长这个头衔还是王源分班后自荐拿的，他说一谁敢抢二。他看王俊凯高一忙了一学年，小脸廋得，脑门一热就揽了重任，虽然很多事还是不经过他手就办好了。
王源看似一腔热血追了两年，面对王俊凯眉眼语气像是带了蜜糖的味道，向来疏淡的王俊凯对待他也多了那么一丁点儿人情味。
但只有两人知道，哪来那么多糖酱的甜蜜，都是汽水表层会炸裂的气泡，心里翻腾了那么久，难受得紧。
喜欢人的是，被喜欢的人也是。
03.
夜色氤氲，王俊凯擦干头发，随手将单词本放在桌上，喧闹的手机铃声伴着纸张唰啦跌落的声音响起。
王俊凯披了件外套就匆忙出门，想了想又退回来取了多一件。
晚风干燥又寒冽，王俊凯缩着手臂等在路口，不一会就见到刚刚电话里醉醺醺的人。从车上扶他下来的是王源的发小刘志宏，他一脸歉意，说：“今晚是我生日，王源被闹着喝了些，就非要来找你，我没办法。”
王俊凯平静的眼瞳里折射出王源喝的红扑扑的脸蛋，就在刘志宏见王俊凯一副事不关己的冷淡模样，犹豫要不要把王源再塞回车里的空档，王俊凯就已经托着王源的手臂让他挨在自己身上，回了一句生日快乐。
刘志宏愣了愣，他觉得王俊凯比王源口中的更难以捉摸。
醉酒的人身子特别重，王源软绵绵地将全部重量都压在王俊凯肩头，王俊凯一条胳膊不一会就被压得酸麻，便半抱住他，将另一件外套穿在他身上。
将王源最后一只乱动的手伸进衣袖里，王俊凯半蹲下想背起他。谁知道王源不屈不挠，把脑袋拱进王俊凯的脖子处，怎么也不愿挪动半寸，王俊凯的脖子都被他热烘烘的头发蹭出了一层薄汗。
“我想找王俊凯。”
王源哑着嗓子，声音涩涩的。
“你找他干嘛，他不会理你的。”
王俊凯的语气在十二月的空气里，凉得有点落寞。
突然王源很用力地推开了王俊凯，两人都摔在地上，水泥地面磕着骨头生疼。王源疼得眼眶一红，骨节凸起的手指来回拨弄头发，把眼睛遮住，赌气地甩开王俊凯欲箍住他手背的手。
后来王源记不清了，他只知道他把王俊凯骂了一路，也很可能骂了一夜。因为他从一张陌生的床上醒过来，而工工整整掖在他下巴处的毛毯，还沾染着熟悉的干净清冽的沐浴液味道。
王源整张脸埋进被子里，想着要不就装睡睡到王俊凯放学吧。泛着水雾的圆眼睛骨碌转溜一圈，好奇地打量四周。
王俊凯的房间很窄，放王源这样养尊处优环境中宠出来的人眼里，大概就如果壳般大小。天花板很低，照明仅有孤零零的一盏钨丝灯泡，略微阴暗的空气里并没有一丝霉味或灰尘气，反而挟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木香。粗粝的墙壁用英语周报糊起来，边边角角却很粘得平整，一如那人细腻又一丝不苟的性格。
瞥到凳子上整齐摆放着的冬装校服，以及轻飘飘压在上面的蓝色便利贴，王源赶紧翻身下床，拄着头痛欲裂的脑袋死活也要去上课。
——想上学就换这套校服，脏衣服洗了没干。桌上有粥，看你心情。
王源依依不舍地脱下身上洗得稍稍发黄的白T恤，掀起一小阵轻微的酒气和清香的洗衣粉味。两条光裸白皙的腿套进裤管还短了一截，王源不得不卷起裤脚，想了想又卷高了些露出脚踝，以免有失帅气。
王源在房间外脱漆的折叠圆桌上看到了一个不锈钢碗和缺口的瓷碟，粥是热的，荷包蛋边沿软了，但也是热的。
王源安安静静吃完，还洗干净了碗碟，只是附带帮人家的碟子摔多了一个缺口。
划开手机，六点四十五，时间还早。他知道王俊凯妈妈负责清扫哪一条街道，不过他从来早起不成功，平常这人七点出门还得在车上补二十分钟的眠。
拐到那条街，王俊凯正背对他，拿着枯枝扫把认认真真扫着。他的书包放在花坛边上，一个面容镌刻风霜眉目却仍见美人骨的妇女坐在书包旁，手里捧着不锈钢饭盒。她勺粥的手顿了顿，说了什么，王俊凯停下动作看向她，轻轻摇了摇头。但她执意将那个荷包蛋留下，直至王俊凯拗不过啃了一口才露出微微笑意。
王源抿抿嘴唇，口腔里泛起的酸涩让他不舒服，侵上眼眶变成了暖热。
王俊凯是个经得住磨砺而温柔万分的人。就是这一瞬间，他看清了王俊凯的犹豫，也看清了自己的孤勇。
王源心惊胆战地等在学校的路口，莫名其妙被劈头盖脸骂一顿任谁都会不舒服。他害怕王俊凯发脾气，更害怕王俊凯冷脸。
王俊凯单薄的身影伴着薄薄的雾霭出现，等他凑近了王源才从他黑色的瞳眸里看出倦意，心里更加紧张了。
见着王源，王俊凯懒懒地抬起眼皮，面色不咸不淡的。
王源睫毛垂下去，纠结地抿紧唇角。
“干嘛呢？走啊。”王俊凯喉间压着浅淡又净朗的笑意，他里面穿着夏装校服，天气很冷，他在外面裹了件起球但毛绒绒的白毛衣外套，整个人温和不少。
“走。”王源只怔了一秒，便把自己冰冷的手指骨包进王俊凯外套的衣角。
王俊凯瞥了一眼，没说什么。
王源一直觉得王俊凯的心像一座孤岛，看不见路进去，也看不见路出来。闹了一场，王俊凯对自己却温柔了，就好像忽而间把一些凉薄和固执收了起来。王源摸不着头脑，王俊凯却一清二楚。
昨晚王源浑浑噩噩坐在地上，骂够了，扶着脑袋，突然轻笑一下，一滴模糊的泪从沸腾熏红的眼角淌下。
“难受。”上唇下唇一分，浓重的哭腔掺杂在气音里。
王源比任何人想象的要通透，敏感，坚强。这样一个人，遮遮掩掩又明目张胆地喜欢着他，王俊凯不可能无动于衷，也不会考虑是不是一时兴起。
彼时的王源，笑也小心翼翼，哭也小心翼翼，一个动作一个眼神都要把王俊凯割伤。他终是拥住了王源瘦削又软弱的身子。
……
快到校门口，王俊凯顿住了脚步，看进王源那双浸着水的杏仁眼，清沉的嗓音掺杂一丝迷茫又藏起一丝渴求，说：
“王源，不要靠近我。”
“也不要离我太远。”
04.
B大有两个保送名额，虽然C中竞赛、联赛、奥赛获得名次的尖子生有四个，但王俊凯是板上钉钉的事。
原本是。后来年级主任找他谈了一次话。
在校会宣读保送名额名字的时候，王源瞪大了眼眶，不可置信地看向身边唇色苍白的人。
不同以往地，王俊凯眉宇间拢着几不可察的高傲，随着略微失真的一字一句从黑皮音响泄出，王俊凯脸色越发冷峻。他不争，并不意味他输了。
但王源就咽不下这口气，他无数次见过王俊凯刷题时认真专注的侧脸，无数次见过王俊凯默念单词时翕张的淡色唇瓣，也无数次见过王俊凯谈及理想和未来时闪着隐隐光亮的深邃瞳眸。
梦还没汇成海，怎么能就断裂在这个地方。
王源才不会傻到去问王俊凯保送名额你要不要啊我帮你啊，那他们这表面兄弟也不要做了。
谁在弄王俊凯，查起来比搜一瓶汽水的产地还要简单。王源半眯起眼睛，纤长的睫毛遮住了里面阴冷的情绪。
其实王源一点都不柔软，青春期的桀骜少年哪能表演出那么多的乖顺，不过是在特定的人面前把反骨收起来罢了。
领着一帮兄弟伙套个麻袋就把人打了，王源就是想亲自踹上几脚。即便认出来要摆平也不难，偏偏那个尖子生的父母是省检察院的，声势浩大地闹到学校，三番五次暗指王俊凯。
每次一道函数题做到一半，水笔在修长的指尖旋了一个圈就被甩在桌面上，王俊凯面无表情，起身，去办公室。
每次王源也要跟着站起来的时候，就会被王俊凯很轻很快地按了按肩膀，状似不经意。他俩默契地处在了一个不退不进的胶着状态。
但高三的时间本身就如拉紧的弹簧，无论如何，王源不乐意王俊凯浪费一分一秒在学习，和在他之外的事情上。
自习课还没结束，王源就拽二八五地一掌拍在办公桌上，流里痞气地扯开一边嘴角，说：“人是我打的，怎么了？我看他不顺眼呀。”
记过免不了，再大的处分也没有。
王源不在意，令他憋闷的只有王俊凯恢复如初的冷淡。
玻璃窗外晕染开一点橘色，浸了油的夜色缓缓清晰，教室沉寂如凉水。王源有气无力地盯着黑板左下角值日生的名字，半截粉笔孤零零地落在脚下。他弯腰捡起，拿着粉笔的手犹豫了一秒，在黑板上写出王俊凯的名字，写在白色粉末堆积而成的“王源”旁边。
不知什么时候，王俊凯进来了，逆着光站在他的位置上。
“王源，别闹了。”少年变声期特有的轻薄又低沉的声线里染了寒气，“闹不起的。”
王俊凯自顾自掏出一本习题集，然后离开，从头到尾没将半点目光落在王源方向。
王源嘴角抽动了几下，最终绷成一条线。他反手抓起一本厚厚的复习资料，从二楼摔了下去。
自然是没打中王俊凯，王源舍不得。
厚重的纸张砸在水泥地面发出一声沉痛的闷哼。
王俊凯回头，扬起下颌。
王源低头，挑着眉尾。
一双桃花眼和一双杏仁眼沉积起最陌生的水光。
谁也看不见谁，背对红眼。
【T恤】
【西装】
→哥哥形象参考演员诞生里的方达
→被锁得心累_(:з」∠)_
